在剧版《白鹿原》的一出场,电视剧就还原原著中白嘉轩六娶六丧的故事情节。通过白嘉轩粮食换媳妇,遭遇土匪之劫的桥段刻画,将仙草塑造成一个有主见、有勇气的女性角色。在她的身上,存在着传统意义上的贤良淑德,认定了人从一而终。即便是对象深陷于所谓的诅咒之中,仙草依旧义无反顾的主动找上白嘉轩,并且相守数十年。她的女性意识觉醒,在于破天荒的意识到女性作为独立个体存在的尊严。在听到白嘉轩跟老子的对话以后,即便原本对他也存有好感,但仙草也并没有死皮赖脸求个夫家,而是大气的扫了地挑了水不辞而别。直至在鹿子霖的寿宴上,仙草俨然以女侠的姿态出现征服白嘉轩,两个情投意合的人才走到了一起。在仙草的身上,我们读到的是女性在婚姻中作为独立个体存在的样本。尽管勤劳节俭贤惠默默奉献的仙草看起来更是中国传统女性的典型代表,但至少在大胆追爱之上,仙草是开了白鹿原的先河。

无论是在原著还是在电影版《白鹿原》中,田小娥都是这片土地上最为光彩夺目的女性角色之一。只不过在此之前,对于田小娥的刻画更多的放大于她的性别特征之上:长得漂亮,身材又好,耐不住寂寞。尤其是经过张雨绮饰演过后,影版田小娥身上更多的则是风情,有意无意的忽略了许多她反抗意识的描写——尤其是有钱人娶二房理直气壮,女人被休回家抬不起头,女人完全作为男人附庸存在的当时,田小娥的种种反抗可谓是如惊雷一般。在剧版《白鹿原》中,李沁饰演的田小娥身上少的是张雨绮式的原始性冲动,多的是对于命运不甘的抗争,乃至尊严和生命被沉重的世道所一点点吞噬。

对比起来,张雨绮版田小娥肆意张扬的风情固然夺目,但似乎的确有点跨时代的超越感,反倒是像李沁版田小娥带有点江南女子的柔软和怯生,更符合当时的时代环境。只不过在微微上扬的下巴中,依旧能够品咂出这个角色的与众不同,她从骨子里透出的自信,是其它原上女子神态中所少见的稀罕物。这种气质放在安迪身上或许觉得稀松平常,只不过放在这样一个饱受压迫下挣扎与反抗的一个小女子的身上,却极具反抗精神的意味。至于她大胆释放出压抑许久的欲望,更像是吹响了女性意识觉醒的号角,久久回荡于白鹿原这片原始的土地之上。不同于仙草的是,田小娥的出现标志着白鹿原上的女性开始正视自身的欲望和渴求,且愿意大胆将压抑的天性释放。从正视自身个体的价值,到正视自身欲望的存在,田小娥至于吴仙草,显然又向往迈进了一大步。

至于在影版《白鹿原》中由于片长缘故而被大量删减戏份的“白灵”,在剧版《白鹿原》中则是得到了完整的还原与塑造。其实这个“白鹿精灵”在原著中就是绝对的主线,也是原著作者陈忠实先生所喜欢的角色。她幼时顽劣异常,却极聪慧,性子又刚烈,为进城求学,不惜刀横在脖子上,逼父亲让步。在她的身上,有着前所未有的无惧无畏,以及蔑视权威的反叛精神。比如她在闹白狼最厉害的时候出生,她是白家里面最不惧怕白嘉轩的人,她极有主见一定要去上学,镇嵩军围城之时不惧血腥去城头搬运尸体,在抓捕共产党最厉害的时候竟主动要求加入共产党。她的种种“出格”行为,都被视作了“离经叛道”——离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经,叛的是讲三从四德封建礼法的道。更重要的是,白灵的需求已经从独立个体的认可到自身欲望的正视,最终上升到了独立精神的坚持和理念信仰的追求。这种从物质到精神的演变,见证了白鹿原上女权意识的逐步觉醒与抬头。

在这部绝对的男人戏中,三位女子试图打破几千年来女人就该是男人附庸的定式思维,尽管结果让人唏嘘,却断然不能抹杀她们在白鹿原上留下的绚烂一瞬。这种用生命迸发的呐喊,远远要比让人啼笑皆非的“处女论”来的更加直击人心。

无可否认的是,无论是仙草、田小娥还是白灵都能够称的上近代女性意识抬头的代表,她们勇于抗争,纵然没有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扭转当时整个社会的腐朽不堪的成见,却也已经足以点亮整片白鹿原上沉寂的黑暗。她俩萌生、成长、迸发出来的反叛精神,足以让忙着恋爱的《欢乐颂2》五美黯然失色。
责任编辑:郑梅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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